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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2-10 扣扣网名 0人已围观

简介殿内炭火烧的很旺,可初念还是觉得浑身发冷,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。 她梦魇了整整一夜,司空滕便在一旁守了一夜。 荣李担心他的身体,忧心道:“殿下,去歇会吧,叫月儿来守也是一样的。” 司空滕没有看他,摆了摆手,示意不必。 他声音极轻:“只有亲力亲为,她才能对我完全放下戒备。” 荣李见他执意如此,只好作罢,转身拿来一件厚绒披风,盖在司空滕的双腿上。 “可我看她心性天真烂漫,对殿下又如兄长般亲近.....

殿内炭火烧的很旺,可初念还是觉得浑身发冷,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。 她梦魇了整整一夜,司空滕便在一旁守了一夜。 荣李担心他的身体,忧心道:“殿下,去歇会吧,叫月儿来守也是一样的。” 司空滕没有看他,摆了摆手,示意不必。 他声音极轻:“只有亲力亲为,她才能对我完全放下戒备。” 荣李见他执意如此,只好作罢,转身拿来一件厚绒披风,盖在司空滕的双腿上。 “可我看她心性天真烂漫,对殿下又如兄长般亲近......” 司空滕手中念珠滚动,眸光一瞬也不移地看着初念恬静的睡颜:“你错了,她从未放下心中戒备。” 外面雪霁天晴,暖阳高照。 初念紧蹙着眉头,额间沁出薄汗,口中呢喃着:“兄长......” “兄长救我......” 她这几日总是反复梦到抄家那夜,冲天的火光,柴房的逼仄。 还有陈铁匠被一剑斩断在她眼前的头颅,和那死不瞑目的眼睛。 初念鸦羽般的长睫湿润,睡梦中,始终有一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。 “别杀我——” “疼——” 陈叔那颗断头四处滚动,那双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。 “是你害死了我!” 陈叔张着血盆大口,声音鬼泣般可怖。 “是你们镇国公府害死了我!” “你不得好死!” 初念捂住双眼,流出的却是血泪:“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......” 她不停的道歉,始终没有得到原谅。 那种恐惧的感受反复侵蚀着她,仿佛化作地下的一双双鬼手,要将她拉入地狱。 她骤然从塌上惊坐起,泪眼朦胧间仿佛看见兄长,一下子扑了过去。 司空滕身子往后退了退,可初念抱得更加紧了。 她脸颊蹭过他的脖间,将湿漉漉的泪水留在他的颈窝。 “兄长不要走!” “我真的很担心你。” 司空滕诧愕了一瞬,心中死寂的深潭仿佛被人投入一粒石子,泛起阵阵涟漪。 他已经有许多年,没有尝过被人挂念的滋味了。 唯一能挂怀他的母妃,也早已在昶山一战后,走的是那样的不甘。 而他也再不能在战场上驰骋杀敌。 是以七年间,他将自己封闭在这里,寻一处僻静。 旋即,他一掌轻抚她的后背,柔声道:“不用怕。” 听到声音,初念才恍然清醒了过来,连忙松开手,青丝滑落露出脖间大块青紫。 “殿下恕罪,我不是有意冒犯......” “无妨。” 司空滕目光扫过那些青斑,笑意转瞬即逝,“你在后院,和谁在一起。” 初念瑟缩了一下,结巴道,“没,没谁。” 显然这个答案不足以能糊弄司空滕。 司空滕语气严肃了几分,“你不说,我也猜到是谁了。” 送人回来的马车上,明晃晃挂着时字的灯笼,他也不瞎。 他知晓时聿的狼子野心,可没想到时聿竟如此放肆。 “我记得你兄长早年,便不许你与时聿来往。”司空滕端起药盏,勺子搅动着汤药。 那汤药苦得初念挤出了眼泪。 司空滕说的没错,初源的确不喜时聿,若是让初源此刻知晓自己妹妹被人轻薄了,估计提着剑就冲去时府了。 初念一副乖巧的模样,可怜巴巴的望着司空滕。 一双眸子红红的,不知是被药苦的还是委屈的,叫人看了好不怜惜。 只一眼,司空滕便跌入了那潋滟的眸光中。 直到此刻,他才觉得,那个曾在初源口中听过无数遍的妹妹,才是真实的,鲜活的出现在他眼前。 淑韵娉婷,绝色难求。 可目光之余处的脖子上,那片青紫的痕迹太过碍眼。 他唤人送来了活血化瘀的乳膏,轻按在初念的脖间,眼底尽是心疼。 这下与兄长更像了。 从前初念贪玩摔破了皮,不敢告诉父亲,所以每次都是兄长来料理。 可后来兄长入了朝堂,封了将军,便总是聚少离多,有时一年也见不到一面。 她幼年丧母,兄长几乎是将她一手带大,是她最最重要的人。 所以,在她见到那个香囊时,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。 司空滕:“我的药,定能将你医得完好如初,你瞧你额头,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” 初念点点头,视线看向了司空滕常年被盖着厚毯的双腿。 既然他的药这么厉害,那为何医不好他自己的双腿...... 其实从见到司空滕的那一刻,初念便一直想问他的腿,可碍于礼数,让她不好意思问出口。 司空滕似乎察觉到了初念的目光,笑着道:“怎么了,想问什么?” “殿下的腿......”初念还是不敢直接说出口。 脖间按动的手指重了两分。 “是当年昶山之战落下的病根,没有及时医治,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。” 他言语间透着悔意,但更多的是自嘲。 “殿下的药......也医不好吗?” 司空滕掌心置于膝上,落寞道:“光靠药,是医不好的。” 初念收了话茬,她似乎感觉到,这是一件不甚好的往事。 空气沉静了半晌,司空滕又开了口,“离时聿远一点,他对你别有所图。” 初念指尖攥了攥锦被,冷不丁开口。 “那殿下呢,殿下图谋我的什么呢?” 父亲曾说,天下熙熙攘攘,皆为利来利往,若非血缘至亲,与他人的情谊多少都掺杂着利益的价值。 时聿一开始护她,是因为她手中证据的价值;岑中云救她,却也在家族利益与她的价值之间权衡,最后放弃了她。 那司空滕呢。 她对司空滕又具有怎样的价值? 司空滕似乎对初念的问题感到不解,手中汤匙还在搅动,“你兄长托我照顾你,除了图你平安,我还能图什么。” 一碗药喂完了。 很苦。 外面隐约传来嘈杂,似乎是人群聚集了起来。 初念翻身欲出去看看,却被司空滕拦住,“外面冷,你受不得寒。” 可那些高呼声越来越近,夹杂着铁蹄踢踏路面的震动声响。 “冀州大捷!” “冀州大捷!” “冀州大捷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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